从三吏”三别”中看杜诗的人民性(附件)
目 录
1 引言 1
2 “三吏”、“三别”的主要内容 1
2.1怜悯同情人民 2
2.2揭露黑暗现实 2
2.3表现爱国精神 4
3 人民性产生的原因 5
3.1 社会原因 5
3.2 个人原因 6
4 杜诗人民性的意义与影响 7
结论 9
参考文献 10
致谢 11
1 引言
“三吏”、“三别”写于乾元二年(759),是杜甫自洛阳探亲后返华州任所途中所作的一组现实主义诗作。“三吏”分别为《新安吏》《石壕吏》《潼关吏》,“三别”即《新婚别》《无家别》《垂老别》,这些作品深刻反映了民间疾苦及在乱世之中身世飘荡的孤独,表达了作者对倍受战祸摧残的老百姓的困苦和对老百姓的同情。此时的唐王朝因肃宗的猜疑,诸军不设统帅,而以既无军事才干又刚愎自用的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由此一来,战事久拖不下。而唐军也在不久后被叛军所击败。
“战马万匹,唯存三千,甲仗十万,遗弃殆尽。”[1](P13)兵力的短缺使得统治者不得不进行漫无限制、毫无章法的拉夫政策,百姓也随之遭受了种种苦难。“三吏”、“三别”主要表现为三方面内容:一是诗人对途经之地上至垂老之人与老妪、下至晨别新郎与中男的同情与怜悯;二是诗人对残酷严苛的征兵制度的憎恨;三是诗人自己的爱国精神以及对唐王朝军队的期望之情。组诗表现出杜甫强烈的忧患意识与崇高的忧民情怀,典型地体现了杜甫诗作的忧民、为民倾向。本文将结合前人的研究成果,在此基础上对杜甫诗歌的人民性进行深入的探讨。具体而言从三方面着手研究:一是“三吏”、“三别”的主要内容,二是人民性产生的原因,三是人民性的意义与影响。 *景先生毕设|www.jxszl.com +Q: ¥351916072¥
2 “三吏”、“三别”的主要内容
杜甫诗歌多联系现实,因其真实地反映了“安史之乱”前后这一历史时期广阔的社会生活画面,故被后人成为“诗史”。而作于乾元二年的“三吏”、“三别”这一组诗,不论是对人民的怜悯与同情,还是对黑暗事实的憎恨与揭露,抑或是对国家的热爱与担忧,无一不再现了当时的政治、军事、社会以及诗人自己的状态,也无一不体现着浓烈的“人民情怀”。
2.1 怜悯同情人民
文学作为现实生活的反映,首当其冲的便是真实。正如鲁迅曾言,“杜甫似乎不是古人,就好像今天还活在我们堆里似的。”[2](P119)杜诗总以真实取胜。例如《石壕吏》,诗中刻画了代翁应役的老妪形象。整篇内容记录的只是声音,但是读完后呈现在人眼前的却是暴吏夜间敲门抓丁的过程和情景。
明明是征兵,诗人却写作“捉人”,从此字可以看出诗人对现实的深刻批判。当时唐军邺城大败,在官军全面溃散之际,郭子仪以朔广军断河阳桥,战马万匹,唯存三千,甲仗十万,遗弃殆尽。士民惊骇,散奔山谷。官吏急于为前线补充兵力,争分夺秒地向各处征集壮丁。另一方面是官吏在执行命令时丑态的揭露:捉人与强盗何异?老翁听闻官吏的声音,赶忙跳墙而逃,这般不顾后果的冒险,为的不过是求一条生路。为何不能与官吏细说?官吏是一声怒吼才换来老妇的一声哀叹。这一呼一怒一啼一苦,专横暴戾尽显,如何能与之细说?老翁只能铤而走险。差役如狼似虎地吆喝声与妇人的悲恸泣声交织在一起,夜久声未绝。官吏一逼老妇,老妇忍着哀苦将把家中三子的情况禀告,啼行者之苦。官吏二逼老妇,老妇只能边啼哭边告知家中只剩下乳孙与未改嫁的、连完好的裙子都没有的儿媳,啼居者之苦。官吏三逼老妇,面对专横暴吏的差役与不可违的官命,老妪别无选择,只得亲赴军队,遵从兵役安排。至此,第四次遭遇抓丁的农家才暂时告别了差役,而此时也已夜深。言“语声绝”,实指“吏呼”之绝。虽已深夜,但并不寂静,“泣幽咽”声仍不绝如缕。天刚明,诗人与老翁告别,诗戛然而止。而诗人对于百姓的怜悯之情也不言而喻。
杜甫在这一首诗中,没有发表任何议论,但是他对人民的怜悯同情,却集中在这一百二十个字上。每一句都一针见血无:三男戍而二男死,孙方乳而媳无裙,翁逾墙而妇夜往。民不聊生至极。杜甫对于百姓的担忧与怜悯,向来如此。
2.2 揭露黑暗现实
表达对黑暗现实的憎恨是历来正直文人在作品中经常涉及的,如高适《燕歌行》,揭露了统治阶级德的骄奢淫逸、百姓苦不堪言的事实。杜甫诗歌之所以被称为“诗史”,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如此。在杜甫的早期作品中,这种对现实的批判倾向是很明显的。《兵车行》中“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更是直接表现出对统治者的一种激切唤醒之情。再如《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它所揭露的正是华清宫里君臣的享乐与路途上冻死的百姓的事实。这一路上的经历,与李白笔下的《古风》(其二十四)中描写路途中斗鸡之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随着时局的变化,“三吏”、“三别”的创作背景已不再是统治者的穷兵黩武了,诗人的批判视角发生了变化。作者创作《新安吏》[3](P219)时,长安和洛阳已被收复,郭子仪和李光弼、王思礼等九节度使也乘胜追击,以二十万兵力在邺郡包围了安庆绪叛军,局势可喜。然而昏庸的肃宗对郭、李等领兵并不信任,非但没有给诸军设统帅,还指派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由此一来诸军不相统属,又兼粮食不足,士气低落,到次年春天,唐军邺城大败。战争惨败后人民罹难。为了补充兵力,唐王朝便开始了大肆地抽丁拉夫。对于点兵之事,诗人流露出对兵役制度的无奈。前两句中诗人并没有直接讲明所征对象具体为何人,但是,一句“县城小到没有壮男了吗”却使此问题有了更清晰的答案:所征为中男,而非壮丁。唐高祖武德七年定制:男女十六为中,二十一为丁。至天宝三载,又改为以十八为中男,二十二为丁。[4](P484)按照此制,中男不该服兵。那么此时杜甫所提出的问题便是尖锐的:壮丁全部都已奔赴前线,为何还要征用中男?按常人思维,听到官吏所言是在执行命令后便已不言。而杜甫没有这样。他继续追问道:中男那么小,怎么能够守得了我们的王城呢?这一反问,是没有人再回答的。所有人都忙于征兵,忙于服从,忙于队伍的庞大,忙于离别的辛酸。这时也只有诗人想到了这种做法的后果:王城怎么能够守得住?至此,诗人对兵役制度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无能为力,除了安慰这些远行之人,他无计可施。对天地的指责一句实指当今朝廷的兵役制度与战争的残酷。但诗人意不在此,他在诗末尾处又写到了战场的现状:军队整齐划一、仆射如同父兄。看似在安慰征人与送别之人,实则在揭露现今朝廷之现实,婉而多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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