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敦儒南渡前后词风的变化(附件)
目 录
绪论 1
1 朱敦儒南渡前词的风格 2
1.1 疏狂放浪 2
1.2 笔致清新 3
2 朱敦儒南渡后词的风格 5
2.1 悲慨苍凉 5
2.2 自乐清闲 6
3 南渡对朱敦儒创作的影响 8
3.1 南渡对朱敦儒隐逸词的影响 8
3.2 南渡对朱敦儒“希真体”形成的影响 9
4 结语 11
参考文献 12
致谢 13
绪 论
朱敦儒是两宋之间最重要的词人之一,在两宋词史上除朱敦儒之外能够比较完整地表现出一生的生活经历和思想情感变化的词人也就只有后来的辛弃疾一人。苏轼作为当时宋代词坛新词风的开拓者,虽然扩大了词这一形态的表现功能,开拓出了抒情自我化的方向,但苏轼当时还没有将他完整的人生历程和精神世界的变化写进词里。词多言情,诗多言志和叙事,朱敦儒对于词体抒情言志的功能进行了更进一步的发扬,不仅用词来表达自我的人生经历和感受,而且更以词来抒发对社会现实的看法和感悟,使得诗词两者之间的功能达到了初步的统一。也从而给两宋后期的辛派词人们更深刻的影响和启迪。汪莘在《诗余序》中说:“余于词所爱喜着三人焉:盖至东坡而一变,其豪妙之气隐隐然流出言外,天然绝世,不假振作。二变而为朱希真,多尘外之想,虽杂以微尘而其清气自不可没。三变而为辛稼轩,乃写其中事,尤好称渊明。此词之三变也。”[1]p721。汪莘在这里把朱敦儒和苏轼、辛弃疾三个人并称,也就是看中朱敦儒的词作之中具有其独特的风格和非凡的气质。朱敦儒对词的卓越的创造和在词史上被埋没的地位,他前期的放浪不羁到后期隐逸山水,更有他独具风格的“希真体”都非常具有研究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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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敦儒南渡前词的风格
在北宋朝廷南渡之前,朱敦儒在洛阳生活了四十五年,当时的洛阳是北宋的别都和北宋的首都汴京都是北宋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因为北宋时期洛阳经济繁荣上层社会只知道享乐,文人士大夫也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虽然这一时期的北宋词坛仍留有不少苏轼高雅词风,但大多词作却已然沦落入浅吟低唱,男欢女爱“词为艳科”的泥潭之中。
1.1 疏狂放浪
朱敦儒本身就出身于官宦之家,父亲朱勃曾做过河东转运判官,和苏轼有一些交往,而这也是词人初期词风有模仿苏轼风格的原因,又因为词人家境殷实,在青少年时期自然也就像一般的纨绔子弟一样,流连一些风花雪月之地,当时的时代风潮也使得词人在创作之中会受较大的影响,如《满庭芳》:
花满金盆,香凝碧帐,小楼晓日飞光。有人相伴,开镜点新妆。脸嫩琼肌著粉,眉峰秀、波眼宜长。云鬟就,玉纤溅水,轻笑换明珰。
檀郎。犹恣意,高欹凤枕,慵下银床。问今日何处,斗草寻芳。不管余酲未解,扶头酒、亲捧瑶觞。催人起,雕鞍翠幰,乘露看姚黄。[2]p77
全词描写了一幅早晨香闺的场景,金盆、碧帐、银床等无不显示着一种富贵之象,在一片镂金错彩中风花雪月之气充斥在字里行间,在朝阳的照射之下,早晨慵懒的女性起床梳妆打扮,嘴角的一抹浅笑仿佛诉说着对生活的满意,帅气的少年缓缓的起身,还在问着今天去哪里游玩,男女之间之间的那点温情和慵懒跃然纸上,沙灵娜说这是朱敦儒一生创作的词中“最为绮艳”[3]p6的风情词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朱敦儒前期创作了几十首的风情词,如“风流才子倾城色,红缨翠幰长安陌。夜饮小平康。暖生银字簧。”《菩萨蛮风流才子倾城色》[2]p338“曾为梅花醉不归,佳人挽袖乞新词。轻红遍写鸳鸯带,浓碧争斟翡翠卮。”《鹧鸪天曾为梅花醉不归》[2]p138。这一类描写女性生活和风花雪月的词真实的述说着朱敦儒在北宋南渡之前宿娼狎妓的轻狂生活,都带有鲜明的时代色彩,迎合着这一时期词坛的纸醉金迷,也都鲜明的反映出当时的词坛之风对他创作的影响。朱敦儒这一时期虽然过着这种疏狂放浪的风流才子式的生活,但是其父亲于苏轼相交,他本人特别崇拜苏轼,所以苏轼的词风对朱敦儒创作的影响也就使得他南渡之前的的词不仅仅只限于疏狂放浪的风情词,还有着截然不同的另一种风格。
1.2 笔致清新
因为朱敦儒父亲也是一位文人士大夫,所以在朱敦儒的生活创作之中士大夫也成为了一种独特的精神媒介,对他的创作具有很大的影响。士大夫的脱俗清高的品格在词人一生的作品中都表现的特别明显,这也就是朱敦儒早年虽然生活放荡不羁,但是也并非只是写一些艳情词,在他疏狂放浪的生活之中,也有追求自由独立,傲视权贵王侯的鲜明特点,这也于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一脉相承,这从他的代表作之一的《鹧鸪天》之中就可以得到印证: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云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2]p133
这首词作是朱敦儒南渡前期创作的最具有他个人独特思想性格和创作艺术特色的文章,词作中表现出了一个不想涉足官场的青年蔑视功名利禄的狂傲之情,这种肆无忌惮的表明对王侯将相的不屑和对功名利禄的蔑视的境界,在古代文人之中也只有李白具有这种境界,薛砺若称赞他“不独在词中绝无仅有,即在中国全部诗歌中,只有太白能有此中境界”[4]p215也正是他的这种独有的个性使得当时的北宋朝廷征召他入朝为官时,他断然拒绝自称“麋鹿之性,自乐闲旷,爵禄非所愿也”[5]P10225。从这一点去看,他在词中所表现的疏狂放浪之情并不是词人惺惺作态,而是朱敦儒本身的洒脱性情和文人士大夫的清高思想所影响到他的人生出仕之态。
对于中国的古代文人来说,大多数都有具有“安邦治国”“忧国忧民”的民族使命感,朱敦儒自然也不能免俗,可是当时的北宋朝廷统治者醉生梦死,不思进取,词人想要为国家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却无奈现实的环境并不如词人所设想的那样,所以在南渡之前朱敦儒也只能把自己对祖国和民族的这种情怀寄托于自己的词作之中,如《鹊桥仙》:
携琴寄鹤,辞山别水,乘兴随云做客。囊中欲试紫金丹,待点化、鸾红凤碧。谁知到此,玉梯无路,天上难通消息。不如却趁白云归,免误使、山英扫迹。[2]p108
这首词上半阙说自己想要告别自己喜欢的山水,意图为中兴国家大业而出谋划策,想要为朝廷贡献自己的力量与才华,但从下阕开始话锋突转又说自己虽然有才能却没有用的地方,说统治者不能任人唯贤,所以自己要回到山水之中去继续过自己的隐居生活。从这首词中就可以很明显的发现朱敦儒的身上那种古代文人的忧患意识和对国家民族的关心,但又因为所处的时期和当时统治者的醉生梦死使得词人只能用及时行乐,淡泊名利的方式去逃避一些现实不得志的境遇。
综上所述,朱敦儒在南渡之前所创作的大多数词作还是没有逃脱家庭和时代的影响,他虽然表面上潇洒不羁不问朝政,向往山水之间,但是词人内心却又眷恋红尘,沉醉于社会安乐之中,俨然一副风流才子之气,他的词作也就真实的反应着他前半生的写照,从勾栏之事到纵情山水,在繁华都市和山水之间摇摆不定,有着纨绔子弟的疏狂放浪,有着纵情山水的麋鹿之性,也有着词人独特的笔致清新。但是朱敦儒后期的词风因为时代大背景的影响却是风格骤变,从疏狂放浪变为悲慨苍凉,染上了时代衰亡的烙印。真实的动乱生活感想和对国家的满腔热血都被倾入到词人后期的创作之中,这也是词人风格变化最为巨大的一个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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