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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推拿中的人格尊严书写(附件)

2021-01-08 09:59编辑: www.jxszl.com景先生毕设
摘 要人格尊严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自我尊重及受到他人尊重的一种体现,在许多文学作品中都有相关的表达。毕飞宇的《推拿》从一群具有高度尊严感的盲人推拿师入手,书写在社会价值观转型期盲人们的内心世界、情感生活以及其事业追求,通过对社会不同人士关于人、物及世界理解方面的差异描写,凸显出盲人推拿师们对人格尊严的追求及其价值。
目 录
引言 1
1 人格尊严书写的体现 2
1.1 执着的事业追求 2
1.2 强烈的平等意识 3
1.2.1与常人的交往 3
1.2.2与同类人的交往 4
2 人格尊严书写的原因 6
2.1 时代背景 6
2.2 作者自身 6
3 人格尊严书写的价值 9
3.1 文学价值 9
3.2 社会价值 10
结语 12
参考文献 13
致 谢 14
引言
推拿一词在中医学中的解释是这样的:“指用手在人身体上按经络或穴位,用推、拿、提、捏、揉等手法进行治疗的一种手法。”[1]P1324毕飞宇的小说《推拿》一书中不单单描写了推拿的手法,更多描述的是一群盲人推拿师他们的工作和生活状态。《推拿》是一部书写盲人群体的小说,然而并不是简单的关注盲人、怜悯盲人,在这部作品中“人格尊严”是作者所要诠释的重要主题。
“人格尊严”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概念。由于一些人在思想上对人格尊严有着不同的认知,从而导致了在生活中对人格尊严有不同的追求方式。有人将人格尊严建立在荣华富贵的基础上,自以为不断追求财富就是对人格尊严的追求;有人将人格尊严建立在利益欲望的基础上,为了获得利益而不惜丧失人格尊严。“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的需求从低级到高级可以分为五个层次: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归属和爱的需求、尊重需求以及自我实现的需求,尊重需求:即建立在稳固坚定基础之上的对于自我的高度评价,包括自尊以及受到他人的尊敬。”[2]P8学者的此番定义,正是说明了自尊和他人的尊重是人的正常需求,同时也说明了人格尊严对人们的重要性。
盲人在生理上的残疾决定了心理上的敏感,自尊心也强于常人。在事业追求、人际 *景先生毕设|www.jxszl.com +Q: @351916072
交往和日常情感中,盲人都极力地追求和维护尊严,他们虽有着被命运捉弄后的焦虑感和耻辱感,也经历着生活中不被人理解的尴尬与困顿,却不自轻自贱、自暴自弃,依然为维护自己的尊严和价值进行着惨烈而伟大的抗争。本文试图跟随作者站在对盲人的尊重与理解的基础上阐述《推拿》中的人格尊严书写。
1 人格尊严书写的体现
马克思说:“尊严就是最能使人高尚起来,并高出于众人之上的东西。”[3]P6盲人同正常人相比有自身的身体缺陷,但盲人和正常人一样需要人格尊严。毕飞宇通过对《推拿》中盲人内心世界的卑微及其表现出的自尊自爱进行对比分析,以彰显“黑暗世界”的人格尊严。毕飞宇站在对盲人尊重与理解的立场上去感受他们的“黑暗世界”,进而细致入微地分析一群盲人推拿师们卑微而真实的日常生活,从而真正深入到盲人的心灵。《推拿》对人格尊严的书写,大致可以从以下几点分析:
1.1 执着的事业追求
一般来讲,“人们时常通过以下途径来获得人格尊严:首先,努力使自己遵循社会规则行事,以便在社会中通过‘自我合法化’获得自我肯定(自尊);其次,依凭自己在社会中的生存合法性的确立,赢得别人对自己的尊敬(他尊);最终,依凭别人对自己的肯定实现自尊并获得尊严。”[4]P20盲人因为在生理上存在缺陷,所以在正常人面前至始至终都存在着自卑感,但这并不是他们自卑的由来,反而成为他们努力拼搏的驱动力,他们想办法证明自己不比健全人差,为了证明自身的价值,甚至要比健全人更有雄心壮志。
《推拿》中的盲人们之所以如此“执著”,就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盲人身份要在生活中取得别人和社会的认可、取得自身本该有的人格尊严,就必须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人格尊严,从而达到别人对自己的尊重并获得人格尊严。盲人推拿师大都希望自己当老板,当老板是想在事业方面取得成功,是他们生存的需要,更是获得尊严的有力依据。当上老板是他们的梦想,也是他们实现自我价值的重要途径,更是盲人推拿师们认真工作,努力拼搏的原因。
沙复明为了实现当老板的梦想长期守在推拿中心,致使自己患上了严重的胃病和颈椎病,他为了尊严不愿找人倾诉,也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健康来交换,虽然实现了当上了老板的梦想,但自己的身体健康却被毁了,最终自己的事业也失败了。同样,王大夫曾在深圳努力打拼为的也是想早点实现当上老板的梦想,他想自己开个推拿店挣钱,让自己的女朋友小孔成为老板娘,那样就可以不那么拼命的常年在外打拼,而且脸上也有光了,也就有尊严了。
推拿中心的每一位盲人推拿师都努力地工作着,凭借自己的双手赚来的钱养活自己。他们对自己的工作特别在乎,即使是在叫法上也毫不含糊,沙复明在听到顾客说他们这是按摩的时候立刻就做出了纠正,他说:“我们这个不叫按摩。我们这个叫推拿。不一样的。欢迎老板下次再来。”[5]P4沙复明认为推拿就是推拿,并不是什么按摩,他不愿意别人对自己的事业有所误解,从而显现出他执着的事业追求。
1.2 强烈的平等意识
人格尊严的体现离不开强烈的平等意识。“约翰高尔斯华绥说过:‘人受到的震动有种种不同:有的是在脊椎骨上;有的是在神经上;有的是在道德感受上;而最强烈、最持久的则是在个人尊严上。’”[6]P158~159盲人的人格尊严表现出的强烈平等意识是通过具体的生活细节细致入微的表现出来的,具体体现在与常人交往方面和与同类人交往方面。
1.2.1与常人的交往
与常人相比,盲人心理更加脆弱和敏感,哪怕一件微乎其微的事也会深深地触动他们的心灵。在与常人的交往中,他们对人格尊严的维护显得更加明显,一旦他们的尊严受到伤害,他们就会迫切地去维护,无论是从心理方面还是行为方面,都赤裸裸的表现出来。下面以王大夫和都红为例,具体分析他们身上在与常人交往中维护人格尊严的体现。
王大夫在面对亲弟弟结婚的事上,当他明白弟弟并不是真正想让他去现场参加婚礼只是为了要份彩礼钱,他认为自己的人格尊严深深的受到了伤害,原来想着打五千块的彩礼钱,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一气之下打了两万块作为彩礼钱。除此之外,在日常生活中的种种琐事中也无疑的表露出来,其中王大夫的弟媳顾晓宁对他和小孔也很不尊重,经常把“瞎说”之类的话当作口头禅,一点都不顾及盲人的尊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瞎说”一词中的“瞎”常人理解是胡乱、无根据的意思,而在盲人耳中,“瞎”的解释为他们生理上的缺陷,对于本就有着强烈尊严的盲人则更为深刻,这无疑是指明他们的缺陷,本就不愿意被别人提起的字眼却被作为口头禅,这对他们的人格尊严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在维护尊严方面,都红同样是个很明显的例子。都红在学校期间非常热爱音乐,她是个很有音乐细胞的女孩。在一次钢琴演奏表演过程中,都红由于太紧张所以没有正常发挥,最终演奏失败了,但是主持人和台下的观众依然给了她同情的掌声,他们没有顾虑到都红的尊严,认为都红是个盲人很可怜,她的表演也只是报答别人。都红极其记恨别人说她“可怜”和“看不见”类似的话,她不需要别人为她同情流泪,她认为自己可以。“‘报答’,这是都红没有想到的,她只是弹了一段巴赫。他想弹好,却没有能够。为什么是报答?报答谁呢?她欠谁了?她什么时候亏欠的?还是‘全社会’。”[5]P23都红认为演出就是演出,并不是什么“报答”,“报答”的说法让她感到很卑微,卑微到自己的存在只是供别人怜悯和同情。在都红心中,音乐就是音乐,自己热爱音乐,只是想做一件自己喜爱的事,可为什么要把它拿出来作为别人同情的工具?因为尊严,她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同情,她有权利追求自己喜爱的东西,可一旦这种东西被作为工具,就会显得自卑。都红选择放弃音乐又有什么不对呢?内心的尊严致使她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宁愿放弃自己喜爱的东西也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对于都红和其他同类盲人来说,尊严的重要性甚至高于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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