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妇女城》看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女性的家庭地位
内容摘要:法国女作家克里斯蒂娜·德·皮桑在15世纪初完成了《妇女城》这本著作。她在书中中描绘和赞美了很多女性形象,但在现实社会中人们对女性角色的定位主要是家庭中的身份,即未婚少女、妻子和母亲。即使皮桑给予了这三种身份的女性很高的评价,赞美她们孝顺、忠贞于丈夫和家庭、热爱孩子等美德,但从当时占主导地位的社会文化及现实来看,这三种身份的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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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妇女城》欧洲文艺复兴女性家庭地位
目 录
引言 1
一、 从《妇女城》看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家庭对女儿思想和行为的支配 1
(一)《妇女城》中对未婚女性形象的描述和分析 1
(二)家庭对女儿思想和行为进行支配的原因与表现 2
二、从《妇女城》看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女性的婚姻生活 3
(一)《妇女城》中对妻子形象的描述和分析 3
(二)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女性在婚姻生活中的依附地位 4
三、从《妇女城》看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母亲的家庭职责 5
(一)《妇女城》中的母亲形象及分析 5
(二)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母亲的家庭职责 5
结语 6
参考文献 7
致谢 9
从《妇女城》看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女性的家庭地位
引言
出生在威尼斯后跟随父亲在法国长大的克里斯蒂娜·德·皮桑在父亲的影响下接受了比较高等的教育。受教育的经历对皮桑以后的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妇女城》这本著作中,皮桑用文字为女性构建了一座“妇女城”。当外界社会对女性的态度被厌女思想(即认为女人是不完美的、天生存在缺陷的)充斥之时,一群来自不同国家和时代的女性用勇敢、智慧、孝顺、贞洁、婚姻之爱等美德为女性修筑起一座理想的女子乐园。在《妇女城》中,虽然有很多女性形象,如英雄式的女战士和女王、智慧式的淑女、料事如神的女预言家等,但在现实社会中人们对女性的角色定位更多的是她们在家庭中的身份,即女儿、妻子和母亲,而且皮桑也把她们身上体现的孝顺、贞洁、忠贞、爱家爱子的美德视为妇女城的城墙和房屋。本文拟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分析皮桑在《妇女城》中描绘的未婚女性、妻子和母亲的女性形象,来探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女性的婚姻家庭地位,以此为了解那个时期的社会文化特征提供新的视角。
一、从《妇女城》看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家庭对女儿思想和行为的支配
(一)《妇女城》中对未婚女性形象的描述与分析
在皮桑的笔下,孝顺是女性作为女儿的最大美德。在书中,皮桑对人们因为女儿的出生而沮丧的心情进行了批评。她说道:“当女人怀孕、生下女儿时,丈夫就会因妻子没有生下儿子而感到很沮丧,抱怨不绝于耳。对于这种情形,我无法再次保持沉默了难道女儿较之儿子,是父母更沉重的负担吗?或者与儿子相比,她们对父母更不孝顺、更冷漠吗?”继这种批评之后,皮桑列举了孝顺父亲的贞女德雷佩提娜和冒着生命危险救出父亲的修女许普西皮勒等女性的故事。从这些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出皮桑对作为女儿身份的女性的认识。她认为,如果害怕女儿做出愚蠢的事情,只需要使她们从小接受教育。
皮桑在书中对智慧式的淑女形象给予了很高的赞美,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皮桑的女性教育观。女性是否应该接受教育的观点在《妇女城》中非常普遍。在皮桑构建的“妇女城”中,妇女城的基石主要由女性的英勇和智慧组成。女性的智慧主要体现在才华横溢的淑女形象上。皮桑认为,“如果人们像对待儿子一样,习惯于把女儿送进学校读书,而且如果那时学习自然科学知识,她们就会表现得像儿子一样好,透彻地学习并理解所有艺术和科学的微言大义”。这句话反映了皮桑对女性自身能力的肯定和赞扬,她认为女性和男性一样拥有足够的心智去学习和掌握知识,造福人类。在《妇女城》中,皮桑不仅在学识上赞美了拉丁文字母的创造者——高贵的淑女妮科斯特拉塔,以及被著名的意大利学者薄伽丘称赞为“诗神之宠”的女诗人、哲学家萨伏等等学富五车的才女们,而且她还认为这些才女的智慧同样令人们受益匪浅,如古代西西里王国的女王刻瑞斯第一个发现了耕种技术,被后人尊为“谷神”,在她的带领下,西西里人民逐渐摆脱了野蛮落后的原始生活方式,走上了定居、有理性的农耕社会。
另外,皮桑笔下长大成人的少女们还具有忠于爱情的美德。她在书中列举了大量忠于爱情的少女事例,如偷偷将破解咒语透露给希腊骑士参孙的少女美杜阿,虽然参孙在成功
后没有履行娶她为妻的誓言,但这位少女宁愿毁灭自己也不愿意背叛他;再如当看见恋人的尸体漂浮在海面上,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大海的高贵少女西罗,她对恋人的爱也毫不逊色。皮桑通过描绘这些忠贞于爱情的少女形象来批评社会上男性对女性的偏见,即“关于爱情,男人们通常宣称,尽管女人承诺了一切事情,但几乎一点也不忠贞,也没有爱心,而是非常虚伪、善变。所有的这一切都源自于她们轻浮的心灵”。
(二)家庭对女性思想和行为进行支配的原因与表现
虽然皮桑在《妇女城》中高度赞美了未婚女子所具有的孝顺、智慧和忠于爱情等诸多美德,但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对女性自古以来就存在着偏见。即使到了文艺复兴时期,人们对女性的贬低态度也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正如美国学者玛格丽特·金所言,“她们的到来常常是不受欢迎的”。当时,人们普遍认为男孩能延续家系和父亲的姓氏,因此“人们希望要男孩,以至于意大利男性的比例几乎远远高于女性,如与100个女孩相比,托斯卡就有110到116个男孩,在佛罗伦萨的富裕阶层中可达158个。这种超乎自然规矩的比例,表明了对女性的歧视从一出生就存在了”。就其当时的社会文化和现实,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受传统厌女思想的影响,即认为女孩性格软弱、容易堕落,例如,当时文艺复兴时期的法学家就继承了贬低、轻视女性的传统观念,把她们看做是软弱、无助和爱撒谎的,因而主张减轻对女性罪过的惩罚。女性自身的这种缺陷通常会使人们担心长大成人的女孩子做出辱没家风的事情,对家庭名誉造成可怕的后果。如1383年,保罗·萨塞蒂轻描淡写地提到堂妹莱塔(她曾是另一个男人的情妇)的去世:“但愿魔鬼带走她的灵魂,因为她给我们家带来了耻辱”。另一方面,女儿出嫁时,要为她们陪送一份嫁妆。这一习俗在地中海世界非常普遍。特别是在意大利,受攀比之风和追求家庭荣耀的利益驱动下,包括佛罗伦萨、威尼斯在内的很多城市国家的嫁妆数额飞速增长,致使一些家庭支付不起女儿的嫁妆,如此高昂的嫁妆可能会耗尽一个家庭全部的财富。这种现象在其他国家也存在,如比利牛斯山的一位牧师皮埃尔·克莱格就这样悲叹过:“如果他的两个妹妹没有嫁出去,他们家就不会因为妹妹们带走的嫁妆而毁掉”。对于后者,也是皮桑所讲到的父母看到女儿出生之所以沮丧的原因。但是,在对待女性的态度方面,虽然一方面是厌女思想的影响,但另一方面人们又希望从女性的婚姻中获利。正如玛格丽特所言,女儿对文艺复兴时期的父亲仍有价值。她们以一种男性后嗣所不能的方式保证了家庭的生物延续。此外,她们还提供了与其他家族结盟的有利一面:妇女“可以把她们祖先的血带到其他家族,从而将其与她们自己的家族连接在一起。”所以,父亲通常会把女儿的一切事务控制在自己手中,对她们的思想和行为进行支配。这主要体现在让她接受未来成为妻子和母亲角色的教育和为她选择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上。
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虽然新型资本主义经济的兴起和发展为世俗教育的发展提供了物质条件,但女性的学习内容大部分被局限在家庭技能上,“女孩子幼小时就已经意识到,如果她们做了母亲,她们就要承担做家务的责任。因此缝纫、纺纱、简单的织布等都是女孩童年教育的组成部分”。像皮桑一样能够接受到比较高等教育的女性还是非常少的,即使当时比较先进的人文主义知识分子针对女性教育也没能提出良好的建议,仍是从规约女性的角度要求她们在家中学习如何持家的劳动技能。例如,西班牙人文主义教育家韦维斯提出,为了使女性更好地服务于父母和丈夫,她们还是应当学习针线活和纺织等家务劳动。在这些观点大行其道之下,女孩子主要是跟随自己的母亲在家中学习家务,即使可以接受学校教育,也通常也只限于学习阅读,以方便诵读《圣经》和为以后教育孩子打下基础。相比于这种现实,皮桑对女性接受教育的认同具有进步性。她在《妇女城》中借智慧女神之口讲道:“上帝已经赐予了她们那么美丽的心智,如果她们愿意,就可以专心于任何领域的知识。”可见,在皮桑眼中女性和男性具有同样的智识能力,完全可以接受教育。
在婚姻选择方面,女性通常没有任何权利。“虽然人文主义者批判禁欲主义,提倡婚姻自由,但包办婚姻仍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主导婚姻模式”。皮桑所赞扬女儿所具有的孝顺的美德有时则成为一种顺从,服从父亲和家庭的意志对自己生活的安排。特别是在社会上层,家庭通常从经济和政治利益出发,不考虑女儿的意愿和喜好而为她们选择丈夫,在这一方面父母的巨大权威体现的淋漓尽致。有史料记载,在15世纪的英国,帕斯顿家族的一个女儿被囚禁,而且每周遭到一次或两次殴打,以制止她对一桩不受欢迎的婚姻的渴望,而另一个女儿则因为与一个不般配的男人秘密结婚而被赶出家门。如若找不到匹配的婚姻而女儿又已经长大成人,父母有时会把她们送入修道院,完全不考虑这些少女是否具有宗教热情。这使得包括意大利在内的很多欧洲国家的修女院在文艺复兴时期都出现了人口增加的现象,这些被强行送进宗教团体中的女性,她们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带着眼泪和怨恨的“活死人”。
由此可见,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人们受传统的厌女思想的影响,从家庭利益的角度出发,对女儿的思想和行为进行严格的控制。女性在是不是应该接受教育、是结婚还是进入修道院的问题上基本上没有任何自主权。
二、从《妇女城》看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女性的婚姻生活
(一)《妇女城》中对妻子形象的描述和分析
婚姻是家庭的基础,它使人类的生命和社会的发展得以延续。皮桑在书中高度赞扬了妻子对婚姻生活的作用和贡献。从书中我们可以看出,作为丈夫的贤内助,深爱着、无私地帮助陷入困境的丈夫的妻子是作为妇女城的第一批居民入住的。她描绘了很多妻子形象,如与夫同心的希腊女子阿吉娅,当她得知丈夫的尸体暴尸野外,和其他无名者的尸体混在一起时。她不顾众人的阻拦,日夜兼程前往战场,紧紧地亲吻着、拥抱着他的尸体;再如国王米特里达茨在失去王国后,遭到众人的背叛,唯独他的妻子——王后海斯拉泰,一直忠诚地陪伴着。出于对丈夫的忠诚,皮桑认为妻子们是宁死也不愿意被玷污,如即使面对被石头砸死的威胁,也没有答应与两位牧师奸情的贞洁妻子苏珊娜,以及宫廷中存在那么多英俊潇洒、优雅的少年,都没有丧失贞洁的德鲁苏斯的妻子安东尼娅,她们的节欲同样令人赞美。
在这些形象之外,皮桑更关心的是人们对婚姻的态度。她在《妇女城》中这样写道:“那么多的书写道,由于女人的错误和冲动的情感,由于她们心怀恶意的坏脾气,对男人而言,婚姻制度中的生活充满了深深的不幸。”皮桑对这些观点表示质疑,并希望正直女神能够给她答案。其实,皮桑通过正直女神之口表明了自己的答案。她说道:“有多少女人实际上因苛刻无情的丈夫,在婚姻的枷锁中过着疲倦的生活。”皮桑通过深爱和忠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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